读到一个 9 岁小女孩写的诗,我们编辑部的妈妈们听完都沉默了:
我是棵生病的树 他们知道我生病了
却不来看我 没有人和我一起玩
春天来了 我却不停不停地 掉叶子
短短几十个字,却藏了本该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酸涩和寂寞。
写诗的女孩叫丹艳,是湖南农村一个普通的小学生。与普通孩子不同的是,因为见不到妈妈,丹艳始终觉得心里很空很空。这让她无法在教室里好好读书,只想去找妈妈。
当她感冒了,也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生病“妈妈才不愿意回家看我”。
而丹艳,只是我们国家偏远地区,许许多多留守儿童中的一个。这些孩子的父母都像丹艳妈妈一样,在大城市打工,一年中很少回家。
为家庭为孩子出门赚钱是大人的无奈,因为父母缺位而成了心理上的孤儿,是孩子的艰辛。
同样身为妈妈,我们会因与孩子短暂的分离而牵肠挂肚。孩子更会因离开妈妈,而焦虑、哭闹、安全感缺失。难以想象,这些整年见不到妈妈的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当生存环境无法改变,我们该怎样帮帮这些远离父母的孩子?
几年来,年糕妈妈在公益项目中持续关注留守儿童。我们发现,离开妈妈的孩子,
除了物质上的帮助,更需要心理上的营养。
上个月在陕西,我们为当地留守儿童公益项目提供培训。当地老师们反映,由隔代人带大的幼儿,很爱和陌生的年轻女性、男性拥抱,甚至有些亲昵的举止。老师们不知如何阻止,为此感到困扰。
其实这是
孩子对父母自然而然的情感投射,但是却很少有人能懂。
往往老人们还会厉声喝止、旁观者会感到尴尬,觉得这是孩子不懂礼貌,在外面丢人。
如果说父母的离开,已经给这些孩子的心灵造成伤害,那么当他们慢慢长大,亲子沟通的疏离甚至断绝,更是痛上加痛。
央视的纪录片《人生第一次》就记录了这样一群孩子:他们外表看起来安静、懂事,甚至父母离开也不会哭,但是老师们反而为此担心。
女孩穆庆云写道:
小鸟是大树的孩子
白云是蓝天的孩子
路灯是黑夜的孩子
母亲去广东的时候
我把我的鞋 放在母亲鞋的旁边
因为,我是母亲的孩子
超越年龄的懂事外表下,孩子从没说出来的,是内心越来越大的空洞。
山区支教的老师讲,每当遇到关于妈妈的课文,她都不知如何开口讲下去。
那是孩子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,甚至有的孩子读着读着课文就会趴在桌子上哭泣……
亲子教育专家林文采博士曾在书中说到:
正如身体的健康需要物质营养,孩子心灵的成长与心理力量的强大也必须获取足够的心理营养。
这是留守儿童真正缺失的东西。
幸运的是,不止我们,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到这些孩子的心理需求。
文章开头的丹艳,《人生第一次》里云南漭水的学生们,之所以学会了写诗,就是因为所在的学校加入了一个名叫
“是光诗歌”的公益项目 。当地乡村老师们太知道孩子的苦,所以专门接受培训,来教孩子们写诗。
一开始很多人觉得,“考试又不考的东西,乡村学校搞它来干嘛呢”!
但是当孩子们的诗写出来,没人再说这样的话。
除了开头那首《小树的沉默》,丹艳还写道:
我是一颗小树 妈妈是一只大鸟
大鸟飞去远方 小树慢慢长大
等大鸟回来了 小树给它一个家
没有一句思念,却让远方的妈妈什么都懂了。她终于回来看丹艳。
男孩施应锁写:
放学回家的路长长的 只有我一个
家里的牛圈大大的 只有小牛一头
当我抱住他的时候 我们都有了朋友
质朴的表达,瞬间把人击中。某些难以言说的东西,变得清晰可见。
老师们说,以前总想帮孩子说一些话,但其实孩子自己就可以通过诗歌自在的表达,其中的力量真实而巨大。
以前逃课早恋的孩子,现在会用诗歌表达青涩的情愫。
李林聪 12岁
我想 把自己 安在电风扇中
这样我可以天天坐 旋转木马
赵春淼 10岁
小树是一个梦想家 看它又做梦了
可能梦见自己是宇航员
它很高兴 就拼命往上长 直到它能碰到天
还有许多诗句,让你无法想象那出自十几岁的少年:
“天高万丈,山是一半。”
“我信奉黑夜,因为他覆盖一切,就像是爱。”
乡村里的孩子,跟城里的孩子一样,充满了生命力和创造力。他们不需要同情和怜悯,更需要一束光,照亮他们的心,让他们有向往更好人生的勇气。
老师们惊奇地发现,通过写诗,孩子们去表达、被倾听、被关注的心理诉求被满足之后。他们的心理状态更正向,更有力量。
湖南新化科头中学的陈文娟老师,加入
“是光诗歌”公益项目 2 年多。 在一个 80 多个孩子,一半是留守儿童的班级,她坚持教孩子们写诗。
身为母亲陈文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:诗歌,照亮了孩子们心中的那片混沌。
班里成绩差又自卑的孩子,也能写出很好的诗。
“我让他给大家朗读,至今还记得他慌乱的眼神,通红的脸蛋,不知所措地站姿。
但我也能听出,他因被肯定,语气中的激动、骄傲和自豪。因为诗歌,他内心向上的一面被点亮了 。”
了解过这些孩子的人会知道,那正是他们所迫切需要的心理营养。
国内最大诗歌公益项目“是光诗歌”发起人康瑜说,这些被留在乡村的孩子,要么早熟而沉默,要么用不安分的调皮捣蛋获得存在感。老师和家长们,常常会觉得很难管。
老师们却相信一句口号:会写诗的孩子,不会砸玻璃!
因为一旦孩子内心向上的力量被点亮,他们就会自己去寻找美好的价值观。这是一条正向的路,会让人找到自信,拥有更好的人生。
不能不说,这些能够接触到诗歌的孩子,是幸运的。因为他们终于被看见,也因为诗歌,有了改变人生的契机。
所以今年,年糕妈妈和 腾讯 99 公益日 一起,想号召妈妈们为留守儿童一块儿做点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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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可以让更多乡村留守儿童,也能有机会通过诗歌,汲取到也许是改变人生的心理营养。
“是光”乡村诗歌公益项目 ,目前覆盖了国内 24 个省份偏远地区乡村中小学,让 68000 多名像丹艳、庆云这样的留守孩子拥有了诗歌课。是腾讯公益平台上,许多公益项目中的一个。
公益基金会帮助孩子们发表诗歌,给孩子们稿费,鼓励他们;会持续培训输出更多老师,给孩子们的人生带去诗歌。让诗歌可以变成一束光,打开孩子心灵的锁。
在 腾讯公益平台 上,公益不是同情怜悯,更是尊重、是支撑,是让处在困境之中的人拥有平等的更好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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